說真的,孩子帶給人的感受各有不同,雞肉餡滿月後,偶爾我們會帶著她出門,前些日子帶著雞肉餡去楊老爹家,楊老媽坐在小雞肉餡身旁,一面回憶起當年生下大哥時的景象,當時楊老爹還住在眷村,過年時楊家買不起新棉襖,只得裁塊布幫孩子做件新衣,大哥穿上新衣,由老爹扛在肩上繞行眷村四處拜年,我們坐在一旁,只見這滿頭銀髮的老媽媽看著新生寶寶,眼中閃耀著那屬於她們夫妻兩的回憶。


「小雞肉餡啊!妳到底像到誰啊?」
…婆婆每回抱著雞肉餡,總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問著,雞肉餡除了手指和腳趾狂似雞肉爸之外,其他部位似乎找不出明顯與爸媽相似的地方,雖然雞家除外的人都說雞肉餡的臉蛋像媽媽,不過婆婆還是把雞家的祖宗八代全拿出來一一與雞肉餡比對,希望找到一些蛛絲馬跡。就在偶然的機會下,婆婆終於看到丸子小時候的照片,才發現雞肉餡長得像媽媽,只不過當事人丸子自己覺得雞肉餡比媽媽長得漂亮。


「妳記不記得那條狗棉被?」
…小姨在雞肉餡的滿月趴非裏問起我那條安全毛毯…

「記得啊!跟我一起嫁到雞家去了!」
…那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條被單,角角邊還被咬到起毛,小姨一邊看著雞肉餡,一邊想起丸子小時候到外婆家,卻忘了把「狗棉被」帶回家,夜裏哭著不肯睡,最後還是由小舅把狗棉被快遞回台北。這條狗棉被現在收藏在丸子的衣櫃,雖然再也用不上了,卻也代表著丸子的一段成長歷程,只不過這段古老的歷史現在成為阿姨舅舅間一直流傳著的「佳話」。


「妳看那眼睛!那眼睛會看人,已經認得阿媽了!」
…剛升格做嬤的國媽在雞肉餡的滿月趴非裏剛吃飽,站在雞肉餡的推車旁拍著手想吸引雞肉餡的目光,雞肉餡很賞臉地直盯著阿媽瞧…

「她會比妳精明哦!」
…國媽鐵口直斷,我想咱們夫妻兩最好皮繃緊一點,因為媽媽說的話很少不成真…


「嘿~~」
…國爸看到雞肉餡一貫的開場白,就是這聲「嘿」…

「妳好可愛唷!」
…「好可愛」是國爸看到雞肉餡之後唯一一句講得出來的話,我們閉著眼睛也都看得出來老人家見到孫子那得意的心情,據說老人家出門,逢人就講起他剛出世的小外孫女,搞得好像全世界都跟雞肉餡很熟似的,不過看到老人家因為一個新生命的誕生而如此興奮,似乎之前的辛苦也有了些許代價…


「我還記得生第一胎的時候啊,緊張得成天去探寶寶的鼻子,深怕她沒了呼吸…」
…小姨抱起雞肉餡搖啊搖,一面回想起過去帶孩子的種種…

「第一胎如此緊張,可是生妳表弟時就一回生二回熟,寶寶哭了才回應…」
…還記得克拉拉曾經說過她也常去探小丁子的呼吸,雞肉爸也有點這樣的傾向,好像只有我這個媽媽特別老形在在。其實不是老形在在,寶寶沒了呼吸膚色會很不一樣,我只是看膚色來判斷,或者應該說,緊張程度不相上下,但判別方式各有不同…


「記不記得以前小弟出生的時候我們去撿石頭給小弟壯膽?」
…大姑看著雞肉餡,回想起當年小弟出生時的種種,問起雞肉爸…

「記得啊!那時還不知道撿那個石頭要幹嘛,結果撿了一顆我們兩個常在玩的石頭回去…」
…雞肉爸講起小時候,臉上也流露著回憶的光芒,兩姐弟雖然住在一起,但平常時因為工作忙碌很少有對話,這回因為雞肉餡的誕生而有這樣的交流,讓丸子在一旁也深受感動…


一個嬰孩,勾起了每個人不同的回憶,每個大人看到雞肉餡都有不同的想法,帶著雞肉餡,發現做媽媽開始有趣了起來…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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