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丸子背著餡餡回娘家探望老人家,吃完晚餐,國爸堅持送丸子回家。國爸背起媽媽包,挽著丸子的手,就像小時候牽著小丸子上街一樣,帶著背著餡餡的丸子過馬路。國爸堅持坐計程車送我到捷運站,把丸子推進站後,我卻聽到他問著路人怎麼搭公車……原來老人家不知道怎麼搭車回家,我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又看,直到國爸的背影消失在人群當中……

回到內湖的家,打電話回去才知道國爸還沒回到家,好在不多久接到國爸回電,因為路人報錯路,老人家途步走到板橋車站,還遶了大半圈才找到回家的公車站牌。區區新埔捷運站到娘家不過十分鐘的車程,國爸走了一個半小時才到家。

記得小時候丸子常坐錯公車下錯站,是國爸去把小丸子帶回家;記得小時候,愛現國爸揹著小丸子到處背唐詩三百首;小時候坐在爸爸腳上盪秋千的記憶好像昨天才發生那般地鮮明;三年前他把我的手交給餡爸,如今他當了阿公,還把女兒捧在手心裏。

昨晚老人家牽著我的手走過巷口,不時向一路上店家的老闆介紹:「這我女兒!」看到他傲驕的眼神,我多麼慶幸自己是他的女兒,讓他打從我還沒出世就開始疼我愛我,即便我也當了媽媽,他的手彷彿從來沒有放開過。

如今,我的爸爸老了,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容易適應新環境,有時候固執得令人生氣,但是這份愛與記憶總是把我們緊緊地繫在一起。

夜裏,餡餡枕著餡爸的鮪魚肚睡著,看著熟睡中的父女,願餡餡像我一樣,和她的老爸緊緊緊緊繫著感情,直到永永遠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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